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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缺陷是金,磨难是银》十三,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

发布时间:2022-05-11 15:01:33  来源:网友自行发布(如侵权请联系本站立刻删除)  浏览:   【】【】【

廖勇知道我赌博后,不敢相信我会犯傻,犯这种低级错误,并说五年前他就类似赌博上输过近两千美金,知道这里有猫腻,永远不会有赢的机会。

 

廖勇说我们在哪里栽了,就在哪里爬起来,自己选择的路,就是爬也要爬到底。我们还有机会,最起码我们的途径还没有人知道,赚回损失的钱只是时间问题。

 

当下最要紧的,是赶紧把货主安抚好。他打算马上回国,拿出我们的现金,每个货主给一些,以后还要继续合作。

 

我知道这事很难办,因为现在国内厂家也是人心惶惶,有些人为躲所欠下的巨额货款都跑路了。这事还真的廖勇回去不可,我知道廖勇的魄力和交际手腕,我回去也不起什么作用。

 

当时我们算了一下,拿出我们的全部存款,还一些大货主的部分货款,留下5万美金做生意周转。算下来我俩差不多背负23万美金债务,每个人十一万多一点。

 

按照以往的频率,应该不到一年时间,就差不多能还清债务。

 

廖勇回国内不到一个月就把这些货主、厂家安顿稳妥,只有两家退出,不再供货合作了,比我们预期的要好,廖勇真的很有手腕。

 

不过接下来在俄罗斯的生意进展,不像我们预期的那样顺利,经济危机的阴影依然笼罩,各个城市的接货商的资金实力也大不如从前,结款速度已经大大放缓,只能货卖一半时才能结款。

 

我们决定先放弃6个城市同时运作的打法,只针对伊尔库和克拉斯诺这两个离口岸近的城市供货。

 

这回是廖勇亲自送货和分货,他把后贝加尔的车开到赤塔。廖刚的伤已经完全好了,但是留下了后遗症,有时候头和胯骨疼痛难忍。

 

廖刚从满洲里回来一趟后,发现了一个新的生意,老毛子基本家家养狗,很多优良品种的狗国内没有,国内刚刚兴起养宠物狗热,需求量很大。另外廖刚对狗很在行,从小就喜欢养狗,对各种名狗如数家珍,能跟你聊三天三夜。

 

廖勇暂时让我和廖刚在赤塔倒狗,让我带着廖刚熟悉一下赤塔。

 

一开始,廖刚就在市场里转悠,看见老毛子牵着狗就上前问卖不卖,一般有三成的成交机会。买回来就放在我们的一个房间里,这时候三室二厅的房子起了大作用了,满屋子都是狗的味道。不过我和廖刚都不在乎,虽然我不懂狗的各种品种,但我很喜欢狗。

我们的房间里曾经流下过各种狗的痕迹,黄丹,黑丹、鹿狗、吉娃娃、法国斗牛,牧羊犬、圣版纳等等,但是我从不喂这些狗,也不带它们出去散步,因为一旦跟它们建立感情,再送走的话心里会很难受。

 

尽管如此,这些狗还是让我想起小时候养的大黑,经常会不由的暗自伤心。

 

这些宠物狗的一切生活起居,都是由廖刚来负责,等到一定数量,廖刚就把狗带回后贝加尔。

 

一开始那段时间,只要办理了狗的健康证明和出境证明,就可以用汽车拉着过关,后来就不行了。

 

但是廖勇原来在后贝加尔认识的那些海关司机,可以把狗放在经过改装的车厢的夹层里,就能顺利过关。

 

为防止狗叫声暴露,那些大客司机专门备有各种安眠药,适量给狗服用,等药效起作用后狗安静下来,才开始过海关。每条狗在满洲里都能卖上好价钱,利润在几千元到五万元之间,比跑旅游团赚钱来的快,并且一点也不累。

 

后来在市场上就很少见狗的踪迹了,一些市场上卖货的中国人,也开始向老毛子买狗,懂行的就捎回国内卖掉,不了解狗的市场行情的,就自己在租住的房子里养狗。

 

因为老毛子都喜欢狗,还认为你很有爱心呢,即使半夜狗叫,老毛子都习以为常,绝不会找你的麻烦。

 

我开着车拉着廖刚转遍了赤塔市和周边,到处寻找狗的踪迹。

 

有一次在一个村落里,一次就买了6条狗,把廖刚乐得一路屁颠屁颠的。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,天黑路滑,差点从山路上栽倒深沟里去,吓得我俩出了一身冷汗。当时车里只放了两条狗,剩下的狗要第二天才能来回来。

 

那时候,我的眼睛视力已经严重下降,因为我的左眼接近失明状态,时间长了把本来很好的右眼也给拐下来了。开车时视力严重受限,经常对路况的判断比正常人要慢一点,出过几次险情了。

 

那天开车到家时,眼睛很难受。第二天我们去菜市场雇了一个老毛子厢式小货车,把剩下的四条狗都拉回来了。

 

那次我和廖刚一起回国,主要是进行眼睛手术,实在不能再拖了。另外想老婆想的不行了,望眼欲穿。

 

那次回到齐齐哈尔时,遇见上次回国时一起聚过的同学。奇怪的是他们对我和廖勇负债的事情都知道,那表情就好像他们早就预知到我们的下场,估计大成和二宝没说什么好话,所有人都不像上次回来时那么热情了。

 

大成和二宝知道我回来,连个面都没见。可叹,两次回国反差会这么大,让我心里不爽,感叹人心变换之快超出预想。

 

我知道他们心里的幸灾乐祸,但他们结婚要跟家里要钱,买房还要跟父母伸手,这在我和廖勇眼里就是啃老族,基本没有什么共同语言,以后也不会再和这些人联系了。

 

在家待了一周,一起和老婆去哈尔滨做了PRK激光手术,当时是最先进的手术了,两只眼睛共花了4500元。术后左眼视力当时能到达0.2,右眼达到1.0 ,已经很满意了,最起码左眼还能模糊看到点东西,原来左眼连0.004 都不到。

 

医生建议我最好佩戴眼镜,不然左右眼视力悬殊,还会影响右眼视力继续下降。

 

但我不肯佩戴眼镜,实在是太不方便了。医生告诫我以后不能看电视,更不能玩电脑游戏。

 

电脑我一窍不通,从没有碰过,就是在老毛子那里也不怎么看电视。只是原来经常看A片,后来知道国外拍A片的内幕后,就再也没工夫没心情看那些夸张的破玩意了。

 

不过手术后眼睛很怕光、怕风,医生说只好无论冬夏都要佩戴墨镜来缓解。所以,眼睛手术后,我没有戴近视镜,却春夏秋冬一年四季都离不开墨镜,看上去就像电影里的装蛋黑社会,就是黑社会的也没有冬天戴墨镜的呀,我整个活生生一个怪物。

 

手术后眼睛包扎需要三天后才能摘下纱布,那三天里老婆一直陪伴在身边,一日三餐都要一口一口的喂食,连大小便都要老婆搀扶去卫生间完成。我感激涕零,提前体验了一下年老不能动时,被老伴悉心照顾的感觉,这是这辈子第二个人为我做这件事。以前在监狱里受伤时,蔡老也为我做过。

 

想起蔡老,让我百感交集,不知老人家现在怎么样了。上次到叶卡,本想去莫斯科看看蔡老,因为金融危机搞得焦头烂额也没去上。

 

不过蔡老的教导我一直牢记,这次回国捐了1000元的东西给抗洪救灾前线。虽然不多,但以目前的经济状况,比从前有钱的时候捐1万都感觉要充实。

 

老婆还每天给我读哈尔滨日报,和一些读者文摘之类的文章,听着那熟悉悦耳动听的声音,那时候我心里想,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的老婆,不会惹她生气。

 

再回赤塔时,廖刚已经回来了,这次贩狗净赚4万多,而且国内狗的价格节节攀升。满洲里聚集了全国各地来的很多倒卖狗的商人,和养狗爱好者,国内各地也渐渐兴起了养宠物狗的风气。只是他头痛的厉害,这几天没出去物色狗。

我给他出了一个主意,以后不用再来回过海关跑团。你回国内找一些贩狗的人,来俄罗斯,咱们租的房子也够大,就让他们住这里,按照他们的需要我们去给找狗源,他们相中了就直接带回国内。

 

从附近农村买的够便宜,按照赤塔市场行情卖给他们。把来回过关省下的时间用来找狗源,这样数量上比过去多,利润也不会差到哪里去。我把蔡老交给我的生意招式教给廖刚了,这小子很聪明,一下子就通了。

 

说干就干,廖刚马上往满洲里打电话。

 

廖勇知道我们的做法以后,很高兴,唯一提了一条是,那些贩狗的人我们不知底细,不能在我们的房子里住,给他们另外租一个房子或者住旅店。

 

廖刚头部和髋骨的后遗症,让他有时候疼起来要命。一个狗贩子趁机给他提供杜冷丁,他也因此染上了吸毒的毛病。

 

当我和廖勇觉察到的时候,廖刚已经离不开杜冷丁了。

 

廖刚一开始打杜冷丁,只是为了缓解疼痛,如果不产生依赖性还可以,但杜冷丁上瘾后,如果弄不到,廖刚会找其它的毒品来代替。

 

在俄罗斯搞到毒品太容易了,大麻,吗啡,可卡因,甚至海洛因都可以弄到,只要你肯出钱,毒品就象应召女一样及时送来。

 

我们最担心的是廖刚吸毒会愈来愈升级,如果说杜冷丁成瘾的威胁是学前班的话,吗啡就是小学生,可卡因海洛因就是中学生、大学生,这样一步步升级就会走向不归路,会有什么后果,谁都可以预测得出来。

 

那次廖勇把自己的亲弟弟廖刚吊起来三天三夜,那是撕心裂肺的三天三夜,是我们三个都没有合眼的三天三夜。满脸鼻涕口水眼泪的廖刚苦苦向我哀求,迎来的是廖勇更加升级的鞭抽和毒打,他是含着泪抽打廖刚的,这是认识廖勇这么多年以来,第一次看见他流泪。

 

在多次的昏迷和绝望中,廖刚已经被毒瘾和鞭打折磨的不成人形,最后终于让他在痛彻心骨中挺到了极限,越过极限后的廖刚在奄奄一息中熬过来,发誓决不再沾染毒品。

 

几天后,廖勇把蛊惑廖刚吸毒的狗贩子诱骗到赤塔,在赤塔医院后山里的树林脱光暴打。

 

廖勇下手太狠,最后那个家伙大小便失禁。我估计那家伙从此再听到毒品两个字,都会胆战心寒。

 

从那以后,廖勇的暴力倾向越来越严重,好像又恢复到高中时候的那种状态。那时候廖勇组织菜刀队的疯狂,回想起来仍让我担忧。

 

等廖刚痛哭流涕保证绝不再沾毒时,我告诉廖勇,贩狗的利润已经达到60万人民币了,主要功劳都是廖刚的,我只是跑跑腿。廖刚为我们生意留下这么严重的后遗症,我担心他头部受重伤,年轻时可能没有什么大碍,就怕超过四十岁时就不好说了。

 

我提议把那六十万冻结,我们俩都不能动,留着廖刚彻底根除毒瘾时自己支配。廖勇当时答应了。

 

1999年年底,澳门回归时,廖勇开始往国内倒木材和钢材。

 

这时候有中国人往国内折腾玉石,那是一个暴利的行当。俄罗斯地大物博,资源丰富,玉石在他们眼里就是破石头一块,但中国人就把这些破石头走私回国内,发了大财。

 

但这里也是一种赌博,我们俩对玉石一窍不通,现在还不敢轻易操弄玉石这个诱人的玩意。廖勇说,等到廖刚完全恢复正常以后再考虑。

 

那时搞木材和废钢的人很多,利润没有玉石那么暴利,但在两国口岸以及运输上,我们可以掌控,我们有主动权。

 

只不过是我们一直赚大钱的旧有的惯有思路,让我们感觉焦躁,利润太低,就想办法从事有色金属的走私。原来和老毛子铁路运输处的关系一直保持的很好,为我们的走私提供了便利条件。

 

我们的资金不够,廖勇就联系到各个城市的接货商,让他们联系一些熟识的旅游团的生意人,把他们的资金代为保管,回国后给予利息。很多人都同意,因为海关只允许每人携带2000美金,多余的钱让我们带回去,还有利息,何乐而不为呢。

 

这里最关键的是信任问题,接货商信任我们,旅游团的信任接货商,在这个信任链条上,大家都可以安心合作。但是我们一旦从事走私,就等于把他们都推到悬崖边上了。

 

我们走私手法很简单,就是把贵重的金属铺在货车车厢底部,上面覆盖上普通废钢,这样就可免缴一笔高额关税,利润自然很丰厚了。利润高,自然风险也与之成正比的。

 

当时地冻天寒的天气里,有些旅游团的,从很远的另外一个中国旅店打车来到我们的住处,拿出大笔的美金交给我们。那种信任,那种感动,让我们心里负担很重,如履薄冰,战战兢兢。

 

好在多次的贵重金属运输、通关、都没有大的差错。

唯一一次是在火车站装两车贵重金属,我在现场指挥,中途有老毛子警车开进站台里,我赶紧迎上去,一个警车里竟然有四个警察,这在以往时候很少见,每个警车里最多只有三个警察,除非是特警集中出动时。

 

当时我身上有50万卢布,老毛子不干,“马拉,马拉,(少的意思)”卢布已经没有了,为了不拖延时间,拿出200美金,警察还没有要走的意思。我又掏出200美金,每个警察分100美金,才终于打发走这些警察。

 

我出了一身冷汗,不过也没有多想这些警察从何而来,胃口为什么这么大,为有惊无险暗自庆幸。

 

听到这个消息,廖勇第一时间赶回来,听我介绍全部经过后,判定那些警察是有备而来的,绝不是铁路警察的巡查,是有人点炮。警察一旦尝到甜头,以后会盯着咱们,那可就太危险太被动了。

 

廖勇让我回想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,走漏消息的。

 

我回想当时通知装货时正在打麻将,屋里有五个人,都知道我去负责监督指挥装货。我说出了这五个人的名字,不过无法确定到底是谁。当时我还装作很仗义的说,这事就算了,也不能因为怀疑而破坏和另外四个人的关系和友谊吧。

 

廖勇没有理睬我,三天后我到菜市场买菜回来时,看到友子被剥得精光,浑身上下一丝不挂,脸部红肿,满脸的鼻涕和眼泪。

 

这时候的廖勇异常的冷静,我不知道他如何从五个人中断定是友子干的,这样太疯狂了。我真后悔告诉他在赤塔监狱时,老毛子定下裸站规矩的事情。这家伙现在打人之前总是把对方剥的精光,一丝布片都不留,这种情况下人的尊严丧失殆尽,很容易屈打成招。

 

不过友子已经承认是他给警察报的信,那几个警察是内务局的,跟友子认识。他看我们赚钱很眼红,也想借机让那几个警察刮点外捞,建立一些交情,以后可以借助警察关系提高自己在中国市场的威信,同时给自己敛财。

 

但他没有跟警察说我们货车里装的是什么,只是说那几个中国人卢布很多。这个狗屎哪里知道,差点让我们损失近百万的底钱,那里面还有一些旅游团的血汗钱呢。

 

一向不跟朋友动手的我,也忍不住打了友子五个大耳光,也让我对另外四个朋友的怀疑冰释。

 

接下来,廖勇轻声淡语的告诉友子,“你是一个良心被狗吃了的人,不,这都他妈的抬举你了。你是一个良心连狗都不吃的人,我们过去对你不薄,除了你亲爹,没人会惯你这些臭毛病。现在给你时间离开这里,如果一周之内不离开俄罗斯,我会让你拄着双拐回国”。

廖勇还告诉他,今后不能踏进俄罗斯半步,否则见一次打一次。如果还跟老毛子警察联系祸害中国人,就是追到国内老家也要废了他。友子这时候吓得只有连着点头答应的份。

 

放走友子后,廖勇说友子的话不能全信,暂时先停运一段时间,观察一下那几个警察的动静。永远不要给背叛过自己的朋友第二次背叛的机会,你这几天看着点友子的动向,7天是最后期限。不能大意,如果这次真的有闪失,我们不仅跟旅游团的没法交代,我们的生意也就画上句号了。

 

廖勇告诫我,以后绝对不要交穷朋友。要有机会有步骤的疏远,这些人只能拖你,坑你,算计你。

 

蔡老让我们捐助别人,帮助别人我不反对。但绝对不能搭理那些像乞丐一样向我们伸手的人,最后这样的人得到机会后,就会像疯狗一样反咬你几口。我心里有些不服,咱们不也是穷人一个吗,关键是看人走眼而已,没必要以偏概全要一棒子都打死吧。

 

接下来廖勇告诉我老梁的消息让我震惊,叶卡的老梁是以前我们的接货商之一,我们的私交很好,老梁是金融危机时所有接货商中损失最惨重的,不得已从头开始零卖货起家。

 

一次,老梁老婆回国上货时被老毛子抢了,那是在去机场的中途。他把美金藏在两双厚底拖鞋的底层,抠出凹槽把美金放进去,然后外面再用原鞋底封上,老梁用自创的藏美金的手法,几次过海关都很保险。

 

这招是老梁的商业机密,除了他的几个亲戚知道,外人根本无从知晓。

 

但那次老毛子打劫,就是奔老梁的老婆身上的拖鞋去的,连她老婆身上的现金和手上佩戴的紫金首饰都没动。

 

那些上货的美金是老梁的全部家底,他老婆死命护住那两双拖鞋不放手,被老毛子打成严重脑震荡,现在根本不能卖货,老梁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,俄罗斯淘金之旅也彻底完结。回国的路费都是市场上朋友给凑的。

 

谁都能猜到,就是老梁的穷亲戚见财起歹意,和老毛子勾结做的,只是老毛子手法太笨,留下破绽。

 

还有就是一对在莫斯科辛辛苦苦摆摊零卖,干了两年的老夫妻,攒了3万美金到赤塔中转去后贝加尔,一路做火车六天六夜来到赤塔。因为美金太多,老两口就像中国人打听如何找到公司捎美金到满洲里,结果就在火车站的厕所里被杀, 是被利刃杀死的,典型中国人手法,贴身藏的美金全部被抢走。

 

可怜的老夫妻俩离中国不到几百公里,就永远魂落在了俄罗斯。很凄惨吧,可这些都是中国人干的。不过肯定不是踩包的干的,他们虽然可恨,但干的都是明面上的事,让他们为钱去杀人,他们还真不敢,也不干。

 

也有过踩包的,因为要钱出过人命的事情,不过那都是一些不会玩刀的愣头青。遇到跑团较真不给钱的,他们拿着尖刀直接捅死了跑团生意人,完全是意外致人死亡。

 

按照廖勇所说,那种尖刀的玩法只能砍,如果捅,除非手法精准只扎肠子部位,否则会致命。很多在俄罗斯的中国人都会四套本领,坑、蒙、拐、骗。图财害命的案件,大都是那些平时不起眼的穷人干的。

 

2000年年底,我们请货主到俄罗斯玩乐一趟,并在他们回国之前,把最后一笔所欠货款还清,只是还债时间上比我们预期的要长一些。至此,我们的外债都清了,无债一身轻,那种感觉真的很微妙。

 

随后的那一年里,我们发现邮政车厢有很多中国人也在申请,签合同。知道我们的好日子就要结束了。因为消息会很快扩散,中国人一旦增多,火车运输的时间就不能保证。

 

车皮这时候很紧张,俄罗斯大批的石油,木材,钢材都在等待车皮计划,运往国内。

 

如果跟铁路运输处的关系不过硬,有时候半个月货也装不上,虽然运费上很便宜,也安全,但时间上一耽搁,很多应季货物到市场上就卖不上好价钱,像我们原来那样的良性循环就不存在了。

 

这时候,很多有资金实力的中国人,开始和老毛子清关公司合作。

 

俄罗斯清关公司,是为中国生意人代办进口业务,提供运输和办理海关手续捆绑在一起的“一站式” 服务,这种服务也经常被称为“包机包税”、“包车包税”或“包柜包税”。

 

“灰色通关”常常为中国生意人埋下祸根,由于从通关公司那里拿不到正式的通关文件,也为各类部门收取罚款提供了借口。

 

2003年,莫斯科艾米拉中国市场遭查封事件,给中国生意人敲响了警钟。在2000 年至2001年间,在俄境内的中国商人因此遭受查封的货物总值,超过上亿美元。

 

大多数中国商人都知道,这种携带货物的形式叫“非法通关”,这些中国货主只要拿到货物就行了,根本不管什么报关单。

 

如果俄罗斯方面追究起来,轻者罚没货物,重者会以超出货物总值许多倍的罚款,甚至会追究责任人的刑事责任。“灰色通关”这一现象在中俄贸易中已经存在了十几年。

 

灰色清关,是在特殊历史背景下产生的一种不规范化贸易形式。

 

苏联解体之后商品匮乏,为鼓励进口简化海关手续,俄罗斯海关允许清关公司为一些货主代办进口业务。但在实际操作过程中,俄清关公司与部分海关官员勾结,采取谎报或瞒报货物等手段逃税,导致商品进入俄境内后不具备合法地位。

 

因为灰色清关几乎垄断了报关环节,通关较快,费用较低。很多俄语不通,对俄报关程序缺乏了解的生意人,往往无奈的选择了高风险的灰关,一旦货物被查抄,最终都是生意人买单,从这个角度来说,这些辛辛苦苦的生意人,是最大的受害者。

 

廖勇发现在满洲里从事打包业务的,都是齐齐哈尔市碾子山人,碾子山是齐齐哈尔市的一个兵工区。碾子山人地域观念极强,人心很齐,遍布全国各地,在哪里都抱团,就像在俄罗斯做生意的越南人一样团结。

 

上个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,让碾子山闻名全国。那时候在碾子山有一大批人南下,在湖北株洲到广东广州的铁路线上,一度疯狂打劫作案,号称“东北虎”。

 

当时还有一个闻名全国的賊城“白城”。这两个团伙做下很多震惊大江南北的大案。全国各省公安干警联合办案,用来近两年多的时间,才一举瓦解了这两个团伙。

 

碾子山人骨子里好狠斗勇,喜欢到外面闯世界,异常豪爽。赚钱后也很会及时行乐,满世界潇洒。

 

我们和碾子山的朋友也算是老乡。廖勇和他们的私交也不错,也一度想一起做生意,但廖勇也深受蔡老的影响,一直本着低调闷声赚钱的想法,一旦和碾子山人走到一起,就会声名在外。

 

套用一句流传于网络的话:“我们身在俄罗斯,但俄罗斯没有关于我们的传说”。廖勇不想周围朋友聚堆儿,饭局不断的生活,低调就要有所牺牲,有所放弃。

 

后来我们就放弃在满洲里从事打包业务,手拎包通关的打算,直接把这个业务拉到北京。

 

因为和各个城市的接货商多年合作的关系,建立起来足够的信任基础。只要这些接货商指定国内一些厂家,把货交给我们来发,我们再转给老毛子清关公司即可。

 

这些货物不像在满洲里化整为零手拎包过关,而都是包税过关。清关公司把包税款交给海关后,海关并不给缴税凭证和其它正式文件。这些货物进入俄罗斯领土,一旦遇到警察查验,货物没有正式的海关缴税文件,就属于货物走私,没收、罚款,甚至被判刑,都是警察随意采取的手段。

 

那时候,北京雅宝路市场发往俄罗斯的整机包税、整车包税、整柜包税的业务,只是针对莫斯科的,发往其他城市的很少。

 

廖勇和清关公司谈判,把我们发往其他城市的货物,和发往莫斯科的货物混装,运输责任到清关后,俄罗斯口岸为止,过关后我们自己申请车皮发往目的地。

 

我们合作的这家清关公司的实力很强,多年从事清关业务,和老毛子海关狼狈为奸多年,关系网很硬朗。

 

公司的老板伊凡诺夫我见过,是一个最近十年起来的暴发户,身价上亿美金,很是和蔼,给人平易近人的感觉。

 

常驻北京的谢廖沙是中国总代表,是伊凡诺夫的心腹,会说不是很流利的中文,算是中国通,也是富的流油。不知为什么,一看到他,总是想起巴尔扎克笔下的守财奴的形象。不过这家公司的总体实力让我们很放心。

 

另外,我们和口岸的铁路部门打过几年交道,申请车皮比一些正规国内公司还要快一些。这样我们的费用相对要高出一些,但还是暴利。

 

都知道那几年国内的物流配送、货运是暴利,但没法跟俄罗斯货物运送相比,利润差距在数十倍。

 

不得不承认,廖勇的生意头脑很灵活。这条路线开发后,基本和以前我们的老关系衔接的很好,我们的利润不比以往时候差,这时候主要的问题,就是要跟客户协调晚到货、丢货等一些事项的处理。

 

我们账面上的钱一天天的见涨,不过我们没有像以往一样分钱,而是都铺在了路上,因为垫付费用很高。我们需要用钱垫付,来敛更多的货物,增加出货的频率。

 

未完待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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